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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说]纷舞妖姬兵锋
[小说]纷舞妖姬兵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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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更新:2012/1/16 21:27:26 by leit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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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it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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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 有宋一朝
第一章我是武大郎吗?
地球古中国时代
宋朝山东清河县境内
街上的行人正无精打采的走着,忽然有个五、六岁的儿童大喊:快看天上。
他附近的人都抬头看天,那小孩趁机偷了几个钱包,刚想走,却看周围的众人仍在看天,他不禁想到:难道天上真有什么吗?好奇的抬头看去,不由惊呆了:只见太阳周围出
现了一圈黑影,正在慢慢向太阳中央蚕食,终于太阳被黑影湮没了,天黑了下来。
有人打响了锣,喊到:“天狗吃太阳了,天狗吃太阳了。”越来越多的锣声响起来,众人都跟着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。
那小孩也跟着大叫,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颗流星,似乎击中了太阳,倏地一下,就象池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,黑影晃动起来,又开始慢慢散去,那颗流星却往清河县堕来。
众人大惊,四散开去,那小孩也趁乱溜走,跑到了一条胡同看看今天的收获,刚打开钱包,一个大手抓住了他。
小孩大惊,拼命挣扎,那抓住他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他摸着小孩的头,口中说道:“不错,根骨资质上佳。”低下头和蔼的对小孩说道:“为什么偷东西?不如拜我为
师吧。”
那小孩恨恨的看着他,不吱声。
老者想了一下,换了个口气说道:“你想学偷东西不被抓住的本事吗?”
那小孩眼中一亮,老者说道:“那就跟我走吧。”转身去了。那小孩想了想,发力追了上去。
远远的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。
“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时迁。”
当天午时三刻,城西二十里张家庄中,有个姓武的外乡来的人家,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,取名大郎。
汴京城承天监中
张天师喃喃道:“天狗吞日,伴飞星射日,大凶之兆啊。”
是月,金兵犯关。
张天师还在承天监中自语:“飞星射日应在哪里呢?”
缥缈峰上
影香楼主西沉月看完天象,泪流满面,对手下说道:“机会来了,二十年后,我楼定当兴起,告诉所有的弟子,全部转入地下活动,在新一代楼主出现江湖前,不得公开活动
。”
张家庄
武老实看着怀中的儿子,高兴的说道:“太好了,太好了,我有儿子喽,我当爸爸了。咦,这孩子左手腕上怎么有九个黑痣,真奇怪。”
他没注意,那孩子竟瞪了他一眼。
李江以为自己完了,他的灵神被吞入了时空裂隙,剧烈的时空乱流把他灵神能量冲击、消耗的越来越大,眼看他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,一股温暖的能量传给了他,并随即把他
送入了一条陌生的隧道,激烈的撞击使他昏了过去,当他醒来时,感到有人抱着他,刚想出声,没想到嘴里发出的竟是婴儿的哇哇哭声。
一瞬间,他差点没昏过去:他明白自己转世投胎了。
看到那个男人高兴的样子,应该就是这个时空自己的老爹了,看他的打扮,就是个穷人,不由暗叹自己命苦,为什么别人一投胎,不是富商宅就是帝王家,怎么到自己就摊上
了个穷鬼。再看他把自己抱的很疼,不由瞪了他一眼。
二口子商量了一会,给孩子取名叫武江,小名叫大郎。
李江大恨:我是武大郎吗?
李江自此就开始了新的生活,看到自己幼小的身体,他苦笑不已,为了消磨时间,他开始练习惊神决,没想到效果竟是出奇的好,到二岁那年,他已经练好了筑基期,进入培
元期的练习。
而他的父母则给他添了个弟弟,叫武松,小名二郎。
武松出世的三个多月后,武老实正在家中做炊饼,村子里唯一的郎中李中来了,他是武老实唯一的朋友,张家庄的人是很欺生的,于是这二个外乡人就成了好朋友。
李中说道:“武大哥,二郎百天了,弟弟我来祝贺一下。”说着放下手里的礼物,也就是一些吃喝东西。
武老实说道:“唉,又多了张嘴,这世道又不好,还不知这孩子以后能不能养活呢。”
李中说道:“大哥,我就是为这事来的,这是十两银子,大哥你先收下,不能亏了孩子吧。”
武老实说道:“这怎么能行,这可是兄弟你攒起来娶媳妇的钱啊。”那时候,十两银子可以让一个四口之家舒服的过半年。
李中说道:“咱们哥俩谁跟谁啊,说句老实话,就这世道,我也不想娶媳妇了,免得拖累人。”
就这样,一个让收,一个坚决不要,二人推扯了半天。
李中灵机一动说道:“那这样吧,我把二郎领养了吧。”
武老实说道:“这怎么行?他还在吃奶呢,你又没有媳妇。”
李中也笑了,说道:“到忘了这事,那我就要大郎吧。”
武老实心知李中的好意,也就不再争了,说道:“那这孩子以后就叫李江吧。以后也好给老弟养老送终。”
李中也不说什么了,便和武老实二人弄了俩小菜,喝起了武松的百天酒。
李江这时也经能四下跑动了,听得自己又该回了李江的原名,心中暗道天意无常。想了一会,又开始练习太极拳,一种在武老实看来仿佛浑身长了虱子般的扭动。
因为他发现自己内力微弱,为了在这混乱的年代保住小命,只有勤奋努力了,他已经知道自己来到了北宋末年,正是金人肆虐的时候,昏庸的北宋朝廷内是奸臣当道,小人横
行,对内是积极镇压,对外是屈膝求和。而他,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,一想到佛门的卑鄙无耻,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冒火,重新转世的他,给自己立下了一个目标:成为现在这个星
球上的最强者。原来的李江,自从在海底死里逃生后,对一切都是抱着游戏的态度,没想到去争取什么,而天狼星的惨剧,终于激发了他的斗志。
而现在,他发现他原来的功力全没了,灵神受了很大损伤,除了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外,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,就是纳芥珠,他也无法使用了,看来只有等灵神恢复原来的状态
才行了。
就这样,李江开始进行自己的准备工作了,在后来的二年中,每天去帮义父李中的忙,同时学学医术,李中是个小有名气的郎中,有几个灵验的偏方,李江他选了几种草药,
每天给自己和弟弟武松泡澡,他知道武松那可是自己以后的好帮手。
看到一个三、四岁的小孩忙忙碌碌,李中暗暗称奇,也不去管他,背后告诉武老实说,李江将来必非池中物。
这年,李江六岁了,武松四岁,小哥俩关系好的不得了,武松每天就向跟屁虫一样缠着李江,李江也趁机教了他一套军体拳,那是他除太极拳外唯一会的东西,武松天生是个
练武坯子,长的也是高高大大,虽比李江小二岁,却和李江一般高了。
这年底,武老实的婆娘又生产了,是一对龙凤胎,可惜她在生出孩子后,却因大出血而死了。
一个完整的家破裂了,武老实精神也垮掉了,快七岁的李江在义父李中的帮助下,支撑起了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,这对龙凤胎哥哥他给取名叫武楠,妹妹叫武秀儿,并且买了
一头奶羊来喂弟弟妹妹。
李江终于开始和武老实学做炊饼了,他心中哭笑不得,看来历史虽然有分支,但小方向还是不变的。这几年,通过对大人谈话的关注,虽然都是一些农民和普通人,不可能对
天下大事有太多的见解,但他还是了解到这个地球的历史和自己所知的历史有很大的区别,也许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吧。
时间过的飞快,李江已经十七岁了,武松十五岁,武楠和武秀儿十三岁,这几年来,李江每天和武老实在家做炊饼,然后和武松出去卖,后来武松和武楠长大了,而武老实的
身体也越来越差,就变成了李江和武秀儿在家做炊饼,武松和武楠出去卖炊饼,一家五口人勉强度日。
在早晚的闲暇时间,李江就督促弟弟妹妹们练习武艺,他深知这是以后的保命之道,而弟弟妹妹对他都很尊敬,非常听他的话。
李江自己的惊神决已经练到培元末期了,虽然还不能使用纳芥珠,但受损的元神已经渐渐恢复了,而武松看到李江练习惊神决后,也缠着要学,并且几年来进境神速,已经练
到培元中期了,但他好勇斗狠的脾气越来越大,使李江在佩服他是练武奇才的时候,也替他暗暗担心,他知道以后要发生什么事,所以一再告诫他不可在外惹是生非,但武松听不
听就从邻居三天两头来告状可见一斑了。而武楠和武秀儿这对双胞胎,爱好是一致的,全部练习太极拳。
长时间的武术练习,使四兄妹身体越来越强壮,武楠和武秀儿虽然年级还小,但武楠已可看出飘逸不凡的气质,武秀儿更是出落得水灵,隐隐透出了美女的倾向。而武松就不
同了,虽然他只有十五岁,身材长得比李江还高一头,足有一米八十多,整个人就象个棒小伙了。
李江知道自己和武松已经达到了江湖高手的水平了,武楠和武秀儿也就是一般的好手,他们毕竟年纪小。
这天,祸事终于发生了。
李江和武秀儿正在家忙碌着,自从武秀儿长大后,李江感到省了不少事了,洗洗涮涮的事情都由她包了。而且她天生的善于理财,让李江也很惊奇,不时教她一些东西。
武秀儿对李江说道:“哥,我昨天听义父来和爹说,该给你娶媳妇了,他已经求媒婆帮忙了,嘻嘻。”出于对李中的尊敬,武松、武楠、武秀儿也和李江一样管李中叫义父。
李江拍了她的头一下,笑骂道:“小丫头,瞎操什么心,快活面去。”
房门砰的被撞开了,武楠慌慌张张跑进来,喊到:“大哥,不好了,二哥出事了。”
第二章祸兮福兮
李江心中暗叹了口气,该来的还是来了,看来命运真是无法改变的。
他看着武楠说道:“别着急,慢慢说。”
武秀儿也说道:“三哥,别慌,是不是二哥又出事了?”武松三天两头的在外打架惹事,她已经习惯了。
武楠平静了一下,说道:“今天我和二哥去卖炊饼,在集市上有个流氓调戏邻家的小妹,二哥上去揍了他一顿,不料这地痞回去纠集了一帮人执刀拿杖的赶来报复,二哥抢了
一把刀和对方打了起来,砍死了一个流氓……”
“啊”武秀儿听到出了人命,不由惊呼出声。
“他怎么没回来?”李江问道。
“二哥怕吃官司,已经跑了,让我回来告诉大哥,说他出去躲二年。”
李江放下心来。
就在这时,几个官差走了进来。为首的正是本县的王捕头,他一进来就喊到:“武二郎,快出来,你的案子犯了,赶快跟我们走。”
李江赶紧上前,说道:“王头儿,我家二郎没在家,他怎么了?”
王捕头斜了李江一眼,拉长声音道:“没在家?你糊弄鬼哪,兄弟们,给我搜。”
几个官差屋里屋外一顿折腾,没找到武松,把武老实抓了出来,王捕头说道:“武老头,你家老二杀了人,苦主已经告到了大堂,县太爷发了签子,抓不到武松,就麻烦你跟
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李江说道:“慢,王头儿,我爹年老体弱,经不起这么折腾,我跟你们去吧。”说着,把一块碎银子塞了过去。
王捕头看了看银子,说道:“好吧,兄弟,那就委屈你了。”
几个官差把铁链套上了李江的脖子,拉了出去,武老实一见立刻昏了过去。
李江心中感动,对武楠喊到:“老三,好好照顾爹和小妹。”
王捕头把李江送进了牢里,领着几个手下去喝酒,一个年轻的捕快对他说:“王头儿,你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?才他妈的孝敬了这么点银子。”
王捕头笑道:“兄弟,你还是年轻啊。”看他不明白,点拨道:“你说咱们干六扇门的,最重要是什么?”
那人说道:“武功呗。”
其他捕快笑了起来,有人说道:“武功好还干捕快。”
王捕头笑道:“是见好就收。”
旁边有人说道:“小子,明白了吗?王头儿教你哪。”
那个年轻捕快想了半天,说道:“是不是因为武老二还在逃?”
王捕头说道:“那可是个亡命徒,我们都有家有业的,犯不着强逼他。”众人嘻嘻哈哈进了一家酒楼。
就在李江被抓的时候,在缥缈峰下,影香楼新一代楼主李师师出山了。西沉月看着爱徒,说道:“师师,此一去,我们师徒不知何时在见面,为师替你算过,你的幸福和本楼
的前途都在京城,但昨晚为师夜观天象,那个人现在本命星宿晦暗,应该是有点小麻烦。你自己要多加小心。”又对旁边的二个丫鬟说道:“好好照顾小姐。”
李师师跪下给西沉月重重磕了三个头,哽咽道:“师傅,十七年养育之恩弟子还没报答,就要离开您老人家了,您也要多保重。”
李师师起来上了马车,在几个影香楼弟子的护送下远去。
清河县大牢
李江在牢里已经关了一年多了,他的惊神决已经练到了辟谷初期,但再也无法寸进了,想到孙抱子说的修真不易,自己是深有体会了,虽然修真无进展,但他估计自己现在的
身手应该是个绝顶高手了,在这时代能打过他的人不多了。更高兴的是他可以使用纳芥珠了,这让他一连好久都兴奋不已,原来对修真不太在意,现在才感到有些事很不方便,看
来人都是这样,失去了某些东西才会感到珍惜。
当初,考虑到弟弟妹妹年幼,武老实有病,他还要等武松回来,他忍了没对官差动手。不料一关进大牢,县太爷审都没审他,只是王捕头过来放了话:苦主追的紧,如果武松
不回来,他也就别想出去了。
现在他舒服的躺着,一个刚进来的小子正讨好的给他槌腿,他心中很是舒服:刚进来时,所有人都欺负他,终于把他惹急了,把所有的人全揍了一遍,看着那几个牢房老大在
他脚下呻吟,所有人全怕了他。
从此,他就是清河县大牢的绝对老大,连狱卒都对他恭恭敬敬,因为有个得罪他的狱卒莫名其妙的在监狱里站了二天,根本无法活动,最后还是王捕头来说情,他才解了穴。
现在,他有些腻歪做牢了,决定越狱出去了,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,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出去了要上哪,才没行动。
监狱的大门哗的大开了,王捕头进来说道:“各位,恭喜你们大家了,当今圣上策立了太子,传旨大赦天下,为太子积福,现在各位可以回家了。”
狱卒开始纷纷打开各牢房的小门。
所有的犯人愣了片刻,都高兴的蹦了起来。嗷嗷叫着冲出了大牢,李江也慢慢的走了出去。
看到他出去,所有的狱卒都舒了口气:这个瘟神总算走了,以后又可以随心所欲的捞油水了。
外面的阳光很刺眼,李江眯缝着双眼,半天才适应过来,看了一下路,他慢慢的往家走去。
张家庄在城西二十里,李江进了庄子,路过张大户家的宅院时,一个管家过来对他说道:“要饭的,过来,你有好事了。”说完,赶紧悟上了鼻子,一脸厌恶的看着李江。
要饭的,李江看了一下自己,也不由苦笑,他光着脚,上面满是污泥,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,上面满是稻草梗,头发一尺多长,打着绺,沾满了草叶,和乞丐没任何区别。
那个管家拉着李江进了院子,张大户迎了过来,看着李江的形象,满意的笑了,对管家说道:“干的不错,快去和小姐拜堂。”
几个家丁过来给李江挂上了大红花,七手八脚的把他往大堂拉。
李江说道:“等等,你们要干什么?”
那个管家说道:“臭要饭的,我家老爷的干姑娘出嫁,谁第一个过来,谁就是新郎倌,你他妈的命好,你给我进去吧。”说完,一脚把李江踢进了大堂。
在李江还莫名其妙时,几个人按着他,什么一拜天地、二拜高堂、夫妻对拜,很快就完事了,然后把李江和那个新娘推出了院门,管家随手扔出了一个小包袱,对二人阴阴笑
道:“二位,三天后就不用回门了。”说完,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。
院子里张大户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个小荡妇,不顺从我,我让你也好过不了,嘿嘿,做乞丐婆的滋味一定很不错。”
“呦,老爷,是不是舍不得了,赶快追还来得及。”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传了过来,随着话音,走过来一个肥婆。
张大户一听是自家的母老虎来了,赶紧转过身来,脸上堆满了笑容,口中说道:“哪呢。夫人多虑了,我正想,把这个小妖精嫁了出去,咱们以后就能和和气气过日子了。”
那个肥婆哼了一声,走了。
张大户赶紧追了上去,不住的献着殷勤。
李江稀里糊涂的被人摆布了一圈,正在纳闷,只见那个新娘自己接了盖头,对李江来了个万福,轻声说道:“奴家潘金莲见过相公。”说完抬起头来。
二人同时惊呼了一声。
李江惊呼是因为这个女的是潘金莲,而且果然名不虚传,长得太漂亮了:身材苗头匀称,秀丽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略带野性的大眼睛,使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原始的诱惑。他立即
下了决心,一定要拿下这个女人,不然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。
潘金莲惊呼是因为自己的老公竟然是个乞丐,难怪拜堂时身上有股怪味,看来张大户把自己耍了,难怪从早上到现在才有人过门口,原来竟是等这个乞丐啊,以后的日子可怎
么过啊,自己的命太惨了,想着想着,眼圈禁不住红了起来。
李江沉声道:“别哭了,和我回家吧。”
潘金莲终于哭出声了:“回家,回哪啊,我可怎么办啊?”
李江吼叫道:“闭嘴,起来跟我走。”语气中有不容质疑的坚定。
潘金莲吓了一跳,赶紧起来,拎着包袱跟在李江后面走,她从声音中听出这个人很年轻,而且对自己有些近乎粗暴,反倒让她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。
一群小孩子在后面跟着他们,不住喊到:“欧、欧,快来看啊,乞丐娶媳妇啦。”潘金莲羞红了脸,低头急走。
忽然她撞上了李江的后背,抬起头来,见是一个普通民居,不由好奇:难道这个乞丐还买房子了。
李江对后面的小孩喝道:“都给我滚,快点。”他用上了内力,震的众小孩耳中嗡嗡响,吓得一哄而散。
院门大开,一个秀丽的小姑娘冲了出来,说道:“大哥,是你回来了吗?”看到李江,抱住他就哭。
李江拍了拍武秀儿的肩膀,说道:“别哭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,来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你大嫂。”
武秀儿看着潘金莲,眼中充满了惊奇:这么漂亮的嫂子,大哥在哪里娶回来的?
李江又对潘金莲介绍了一下武秀儿,潘金莲现在已经明白李江不是乞丐了,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小姑子,赶紧见礼。
李江对武秀儿说道:“赶紧给我烧点水,我要洗个澡,对了,老三呢?”
“三哥去卖炊饼了,一会就能回来了。”武秀儿说道。
李江把潘金莲安顿好,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,换好衣服出来,看得潘金莲眼中一亮:好个威武的年轻人。李江当了一年多的牢房老大,身上已经不自觉的露出了一股霸道气
势。
武楠回来了,哥俩又是一顿亲热,李江随口问道:“爹还好吗?我得看看他去,刚才光顾想着洗澡了。”
武秀儿一听,抽泣起来。
武楠说道:“大哥,你被抓走后不到一个月,爹就去世了,半年后,义父也过世了。”说完,眼圈也不由红了。
李江沉默下来,进了父亲的房屋,在灵位牌前给二位老人上了香,磕了头,才默默的退了出来。
四个人吃完饭,李江对众人说道:“今天都好好休息,明天我有话对你们说。”
潘金莲和李江进了房,心里虽然有了准备,还是低着头,红着脸不说话,看她这样,李江暗笑:这那象千古有名的淫妇啊。摇了摇头,只好主动出击了,这一夜,自然是一室
皆春,令李江惊喜的是潘金莲竟然还是处女。一问才知道,张大户早就惦记潘金莲了,几次威逼利诱她都誓死不从,这才绝了张大户的念头,张大户的老婆为了早点把她赶出门,
断了张大户的想头,想出了谁第一个在门前过,就把潘金莲嫁给谁的馊主意。今天逼着张大户实施,而张大户不敢违抗老婆之命,又恨潘金莲不肯从自己,就暗地里命令管家给潘
金莲找个面目丑陋之人,没想到便宜了李江。
第二天一早,潘金莲起来帮武秀儿做早饭,看得李江美滋滋的想:“她还是比较贤惠的,谁说历史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李江对众人说道:“皇帝大赦天下,我想不久之后,二郎就能回来了,为今之计我们要想主动找他,就得搬到大城市里去,所以我决定全家搬到阳谷县去居住。”
武楠说道:“那要是二哥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?还有,我听来回的客商说,阳谷县的景阳冈上出了个大老虎,特别厉害,客商都绕道走了,到那去卖炊饼,还不如在这呢。
”
李江说道:“我们走时,可以告诉邻居我们的去处,如果二郎回来了,定去找我们,再说,二郎在这里惹了事,你们嫂子也不喜欢这里,为了避开所有的麻烦,我们还是搬家
好。至于生意的事,我们以后不卖炊饼了,那才能挣几个钱,至于干什么,我以后告诉你们。”
众人听他说的有理,都同意了。
李江又说道:“这几天我要出去办点事,你们在家收拾东西,把房子也卖出去,等我回来就搬走。”
第三章黑吃黑
黄泥冈上
在一堆草丛里,如果细看的话,你就会发现有一些草有些枯黄了,而且草丛下面的地面有不规则的隆起。
李江静静的爬在草丛里,在这他已经隐蔽了三天了,就是阮小二他们来踩场子,都没发现他。
他的目的就是黑吃阮小二他们劫的生辰纲,这是他早就打好的主意,作为他以后行动的第一笔资金。
从家里出来后,他先是打听了目前的局势,又跟踪了一下杨志的车队,这才来到这里。
一路他开着吉普车,晓行夜宿,极其隐蔽的接近了黄泥冈,并隐蔽下来,现在他看着晁盖他们麻翻了杨志,悄悄的潜行过去,准备动手了。
看到杨志和十多个官兵都被麻翻了,晁盖哈哈笑道:“阮兄弟,我们该动手了。”
七个人倒掉了推的枣子,把十车的生辰纲装了上去,往黄泥冈下走去,刚到了冈下,众人也稍微松了口气,异变徒生。
这时走在最后的是刘唐,只见一个草堆飞了起来,直扑他而来,刘唐听得脑后风声,也不回头,一腿往后踢去。
其他人回过头来,只见一个拳头在草堆中飞了出来,重重的打在刘唐的后背上,刘唐顿时晕了过去。
那伪装在草堆下的人,也不停留,直扑走在倒数第二的吴用,由于吴用不会武功,被那人一指点倒。
阮氏三雄和晁盖、公孙胜抽出兵器,把那人团团围住,草堆忽然暴烈开,众人急躲,李江趁机把公孙胜和阮小五击倒在地。
晁盖和阮小二、阮小七大惊,这人武艺高强,在场众人无一是他对手,看来是想黑吃黑了,而且还把自己一方推到了顶缸的地步,心思当真厉害。如果以后官兵找上门来,众
人如何解释的明白,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举刀冲了上来。
阮小七冲在最前面,一刀当头砍下,李江不躲不闭,一拳打去,正中刀尖,那把上好钢刀寸寸碎裂,阮小七大惊失色,刚想躲避,一个拳头已经打中了他的胸膛,他先是听到
了自己的骨折声,然后一个身子就飞出了三仗多远,倒地呻吟不止。
李江借势快步冲入阮小二和晁盖中间,闪开二人长刀直劈,错身而过时,左肘重重击在阮小二的左肋上,听到几声脆响,他知道阮小二至少断了四根肋骨,要知道阮氏兄弟在
水道称雄,陆地上的打斗功夫并不是很高明。
晁盖是越打越心惊,他闪过李江的肘击,长刀斜划李江的右手脉门,李江右手划了个小弧,闪过刀锋,拿住了晁盖的刀头,指尖一用力,竟硬生生把刀尖掰了下来,晁盖一见
急退,李江右手一抖,那刀尖化作一道白芒,扎进了晁盖的大腿。
晁盖剧痛之下,半跪了下去,他咬咬牙,用断刀支撑,刚抬头要站起来,一只鞋子出现在视野中,随后他就飞了出去,身子尚在半空中,晁盖就已经昏迷了。
看到晁盖落地不起,李江露出了冷笑:与其你们拿去乱花,不如给我用作起兵的军费。
李江拍了拍手,迅速把车子上的生辰纲放入纳芥珠,转身飘然而去。
他知道这七个人马上就会醒过来,官兵是抓不住他们的,他还指望这几个人上梁山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呢。
杨志醒了过来,看到东倒西歪的手下,踪影不见的生辰纲,越想越气,狠狠的打了梁中书的管家几记耳光,想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,只好逃离了这个地方再说,他下了黄泥
冈,一路漫无目的的行去。
李江远离黄泥冈后,检视了一下纳芥珠中的物品,里面有修真的物品,还有三百枝长矛、一百具弩弓、三百把长刀、弩箭若干、五十件防弹背心、精品武器还有二把剑、一枝
长矛、一枝长枪、生活物品若干、五顶帐篷、一辆吉普车、以及在原来的地球上收集的所有现代化武器、一千多天狼星的金币、还有四条储物腰带,他想起来了,这些储物腰带是
在天机星上缴获云幽寒、风惊天等人的,回来后还一直没来得及查看,时间长了就忘记了,记得当时他还为找不到那批镖银而遗憾呢。
“储物腰带”,他心中一动,把四条腰带都取了出来,一一检视,果然在三条腰带中找到了那四十万两银子,还有一些能量晶石,在最后一条储物腰带中,除了几块晶石外,
还有二个小瓷瓶,他打开闻了闻,有股药香味,一瓶他闻了后没感觉出什么,另一瓶闻后,他的小弟弟竟然蠢蠢欲动,他明白了:是春药,估计一瓶男用,另一瓶可能是女用的,
在蘑菇小镇天语对付龙灵儿用的可能就是这种春药。
他又检视了下生辰纲的收获:二千两黄金、一万两白银、一百颗鸽卵大的珍珠、二尊玉佛、四尊金佛、十颗各种颜色的宝石、二件碧玉手镯、二百匹上好绸缎、一百件精品瓷
器、六件古字画、约十斤野山参。他不由暗赞粱中书对老丈人的“孝心”。
他从手镯中调出吉普车,坐上去一踩油门,扬长而去。
回到家中,武楠等人已经收拾完毕,正等着他回来。
潘金莲看见李江,红着脸说道:“李郎回来了,小妹在家担心的很呢。”
武秀儿笑嘻嘻说道:“大哥,嫂子比我还担心呢。”
李江心中感动,拿出二个碧玉手镯,说道:“我给你们每人买了个首饰,你们看喜不喜欢?”
武秀儿自由贫寒惯了,从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,此刻见了心中欢喜,不住的谢李江,连声说大哥对我最好了。
潘金莲在大户人家呆过,识得这手镯价值不菲,心中纳闷李江哪来的这么多钱买,只是小叔子和小姑子都在身边,也不好意思问。
那天和李江圆房后,李江一夜神勇无比,五次扬鞭,令潘金莲三天后才缓过劲来,此刻见李江回来,心中是又怕又喜。此刻看李江好像是发了财的样子,不由度量是否跟他说
说让他纳个妾,也好分担一下自己的责任。
李江问明白房子已经卖出去了,只等他一回来,就给买主腾房子。于是说道:“明天我们去雇车,马上搬走。”
当夜,潘金莲又一次领略了李江的雄风,心中渐渐爱上了这个老公,把李江当成了下半辈子的依靠。
第二天清晨,外面响起了敲门声,潘金莲打开大门,只见外头站着二个大汉:一个有一米九十多公分,显得是膀大腰圆,精悍无比,但眉目间隐约带着些稚气,长的是英气逼
人,另一人有一米八的个头,年级和高个的相仿,背后背着一张大弓,脸庞白皙英俊,二人背后都牵着红马。敲门的正是高个子。
看见潘金莲,那人明显一怔,迟疑问道:“这位大姐,请问这家人是不是姓武?”
潘金莲扭头冲屋里喊到:“相公,家里来客人了。”然后对二人说道:“是姓武,请进来说话吧。”
武楠先出屋,一见来人,大喜道:“二哥,你回来了。”那汉子正是武松,随他来的却是花荣。
李江和武秀儿听得武松回来了,急忙奔出屋来。
武松为大家介绍了花荣,说是他最好的朋友,李江指着潘金莲说道:“这是你们嫂子。”
武松和花荣恭敬的叫了声嫂子,潘金莲也是急忙还礼。
众人进得屋来做定,相互说起离别后的情景。
原来武松那年杀人后,逃离清河县,独自在江湖上闯荡,遇到了离家游历江湖的花荣,二人意气相投,结伴同行。这一年多来,在江湖上二人倒也创出了不大不小的名气,听
到皇帝大赦天下的消息后,武松便回来看望家人。武松说完,掏出了三百两银子,递给潘金莲,说道:“这银子嫂子拿去补贴家用吧。”
李江问道:“老二,你哪来的这么多钱?”
花荣笑道:“大哥,我们回来时路过阳谷县,那景阳冈上出了个猛虎,县衙贴出了花红悬赏,我兄弟二人揭了榜,上山除害,武二哥真是勇猛,说不用我出手,我俩在酒店喝
酒,在喝到第十八碗时,他离店而去,我第十九碗酒刚喝完,二哥已扛着老虎回来了,当真有关公温酒斩华雄的气概,这就是花红了。”
武松得意的笑了,花荣说完,眼睛却盯着武秀儿看,羞的她说道:“我去帮嫂子做饭去了。”
李江沉吟下说道:“还不错,你回来了,我的计划要变动一下了,现在你先去拜祭一下咱爹和义父吧。”
第四章扈家庄
驿路上,六匹马在一路奔驰着,正是李江等人。
那天夜里,李江和家里人开了个小会,他告诉武松等人,他要做出一番事业,取得了大家一致的支持,尤其是武松,一年多的江湖历练,对老守田园卖炊饼,早就不感兴趣了
,武楠和武秀儿少年心性,能出去闯荡,更是兴高采烈,当看到李江拿出二把极品宝剑给他二人的时候,乐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武松看的眼红,李江只好拿出一把长刀给他,李江看到长刀一下子想起了远在天狼星的尤定天,不禁黯然神伤,兄妹们看他虎目含悲,不由轻声安慰,李江收拾起情怀,想到
尤定天的袖中刀法,便教给了武松,武松确是习武的杰出人才,听李江说了口诀,又看他练了二趟刀法,便大致掌握了诀窍。
潘金莲和李江夫妻二人入房,潘金莲问李江:“相公,你做一番事业奴家不反对,可我们只有三百两银子,会坐吃山空的啊。”说完,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江。
李江思咐了一下:既然是夫妻了,有些事情也瞒不住她,而且她是个野性难驯的女人,一定要收服她,不然以后我不在她身旁,她要是认识个什么西门庆、东门庆的,不是给
我戴绿帽子吗,告诉她没准会是自己的好臂助。
当下缓缓说道:“你看为夫是什么样的人?”
潘金莲说道:“相公是个有大志的人,定能为朝廷出力,弄个功名,好光宗耀祖。”
李江哈哈一笑:“为朝廷出力?你说的也对也不对?”
潘金莲疑惑道:“奴家不太明白。”
李江站起来,说道:“为朝廷出力不假,不过不是这个朝廷,而是我自己的朝廷。”说道最后,声音转低。
潘金莲大惊,说道:“难道相公要造反不成?”
李江哈哈笑道:“你害怕了不成?不过不是现在,我现在需要的是钱和人才,过二年天下有变,才是我出头的好机会。”
说完看着潘金莲,又道:“你若是害怕,可以不跟着我,我给你三百两银子,找个老实人嫁了,安度余生吧。”
潘金莲吓得跪在地上,说道:“相公要休了我吗?”
李江满意的看着她,潘金莲若不是这样,她也就不会被文人骚客一顿瞎写了,她注定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普通女人,皇后的诱惑对她是无与伦比的。
果然,潘金莲看李江没有动怒的表现,说道:“嫁鸡随鸡,奴家跟定李郎了,可是……”
李江挥手打断她的话,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钱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,我现在要出去找几个人才帮我,你以后要和小妹习武,并帮我好好持家,我身边的女人不能是废物
,明白吗?”话到最后,语气已变得严厉无比,吓得潘金莲又跪了下去。
为了增强她的信心,李江随手拿出了一批银两,看得潘金莲是满眼放光,自此,对李江是绝对的顺从,在床上曲意奉承,二人又享受了一次美妙的雨水之欢,在云收雨歇的空
当,潘金莲委婉的向李江表达了自己的身体吃不消,希望他纳妾的意思。李江哈哈一笑,说以后再说吧,随即对她又是痛加攻伐。
第二天,众人去马市买了四匹马,一路往汴京城进发。
武楠、武秀儿、潘金莲都不会骑马,李江不想开他的吉普车,那是他以后的秘密法宝呢。武楠、武秀儿自小习武,很快就学会了骑马,最苦的是潘金莲,她在张大户家是个丫
鬟,干的是伺候人的活,学的是异常艰难,可她想起李江不要废物的话,咬牙苦苦坚持。
李江心疼她,因此没有放马飞奔,只是慢慢而行,好让三人多熟悉一下马性。
李江上汴京城的目的很简单,一是看看这个和自己所知的宋朝不同的国家的山川地理,二是招揽林冲和鲁智深,打天下没有武将不行,武松等人江湖搏杀还行,可领军征战沙
场,非得林冲这样的人不可,林冲能当上十万禁军的教头,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。
现在,生辰纲被劫,估计杨志也该到汴京城了,林冲马上就有难了,李江不是去救林冲,而是救他媳妇,他对林冲的愚忠也没办法,只有让他吃了苦头,才能改变他的看法。
只要他夫人在手,林冲感激之下,应该是能归顺自己的。
李江收回思绪,看到潘金莲紧紧跟着自己,花荣和武秀儿并骑而行,二人不时亲密私语,想到潘金莲和自己说的,花荣对武秀儿有意思,现在看来二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啊,自
己要不了多久就有妹夫了。
他叫过来武松,问前方是哪里。
武松说道:“再走二十里,就是扈家庄了。”
李江一听来了精神,扈家庄有个人正好是他要找的,那就是扈三娘,对于她被逼嫁给王英,他坚决认为那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,对于这时期的好汉,他只对林冲、武松、鲁智
深、花荣、杨志等几人有印象,其余的宋江、吴用等人,他认为不是流氓黑社会,就是汉奸投降派,向李逵等人,除了打打杀杀,根本就是废物,和三国时期的英雄根本无法相提
并论。而他需要的是征服这个天下,彻底在这个铲除佛教,报天狼星的一箭之仇,至于何时能在修入修真界,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,他现在就不想了。
其实李江现在的杀戮之心越来越重了,于魔道五宗的一番交谈,对他的影响很大,而现代地球生活的经历使他知道那些话是有一定道理的,现在对扈三娘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
用功利心来考虑问题了。
六个人快马加鞭,来到了扈家庄。
没进庄门,就看见前面彩旗招展、锣鼓喧天,在一座高台前闹哄哄的围了三、四百人,场面热闹无比。
花荣问一个急冲冲往前赶的人发生了什么事。
那人说道:“扈三娘在前面比武招亲呢,今天是最后一天了,连祝家庄的祝彪都来了,快去看吧。”那人说完赶紧走了。
李江心中更喜,武松说道:“大哥,我去把扈三娘打败,给你当媳妇。”
武秀儿赶紧踢了他一脚,往潘金莲努了努嘴。
武松嘿嘿笑起来,不吱声了。
众人来到台前,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大姑娘正一脚把一个壮汉踢下台来,动作干净利索。
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台前,说道:“还有那位好汉赐教。”
一个黑脸汉子走上了台,说道:“三爷我来会会妹子。”
管家说道:“祝公子,我们小姐不是说过你不行吗?还是请下台吧。”
那人正是祝彪,他阴笑道:“在这青州地界,三爷我说的话还没有不行的,既然是比武招亲,我就可以来。”
扈三娘走过来,一脸厌恶的看着祝彪,说道:“我是不会嫁给你的,请吧,不然我不客气了。”
祝彪居然十分的赖皮,他说道:“三爷我刚到,累了歇会。”说完,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,向台下恶狠狠的说道:“三爷我没打完,看谁吃了豹子胆敢上来烦我。”
扈三娘毕竟是女儿家,不好和他撕扯,一时间束手无策。
台下,祝彪的手下开始驱赶看热闹的人群,摆明是来闹事的。
李江一巴掌把一个推他的人打飞,对武松说道:“动手。”
又对武秀儿说道:“保护你嫂子。”
说完话,身子一纵,窜上了擂台。
祝彪说道:“哎呦,还真有不长眼的,小子,没看三爷在这儿吗,赶紧给我滚,不然我起来你麻烦就大了。”
李江过去二话不说,一脚踢去,祝彪的武艺是祝家庄最高的,对李江这慢吞吞的一脚根本没当回事,伸手挡去,口中说道:“小子,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啦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
看见李江的那一脚蓦得加速,他知道自己大意了,忙着地准备滚开,但还是晚了,李江的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他的手臂上,他听见了骨折声,而李江的一脚踢开祝彪的手臂后,又
落在了他的胸膛上,祝彪整个人腾云驾雾般从擂台上飞了下去,扑通一声摔在了土地上,受伤的手臂在下,白花花的断骨刺破了肌肉,痛的他七晕八素,惨叫连连。
这一脚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,其中二个人更是和自己作了比较。
一个是花荣,他和武松结伴走江湖,知道武松的功夫比自己高,但武松说他大哥比他还厉害,自己的功夫都是大哥教的。花荣还不信,来到武家后,看到武秀儿的功夫和自己
差不多,虽然她和人动手的经验不足,才有些信服,但一直苦于无法见到李江出手,今天一看,果然厉害,自己的骑射功夫了得,但拳脚上的武艺并不精通,当下心中定了以后好
好向李江请教的念头。
另一个是扈三娘,她马上断定自己不是李江的对手,因为他和祝彪多次交手,自己还稍逊于祝彪。
扈三娘打量了一下李江,只见他有一米七十多的个头,长得不算英俊,但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霸气,尤其是双眼,寒光逼人,似乎能直看到别人的心里去。扈三娘不觉红了
脸,就好像自己有什么心事被面前这个人看穿了。
再看李江,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势,对扈三娘说道:“小姐,请出招。”姿势说不出的幽雅好看。
扈三娘一愣,这是什么拳法?
她片刻的惊讶后,马上回过神来,对李江福了一福,说道:“奴家武艺低微,还望壮士手下留情。”说完,脸又红了。
李江笑道:“好说,小姐请。”
扈三娘一拳打来,李江借势一牵,云手展开,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划开,扈三娘顿时随着李江的动作旋转起来,她感到有力难施,就如同陷入了漩涡一般。
在台下的人看来,二人就象跳舞一般,只看见扈三娘在李江周围越转越快,越转越近,不由都嘀咕起来:这是比武吗?怎么看都象是扈三娘在故意放水,顿时有人开始起哄。
扈三娘听得起哄声,心中又羞又急,她知道不用在打下去了,一会只要转就能把她转迷糊倒了。
武楠和武秀儿自幼修习太极拳,看大哥只用一招普通的云手,就把扈三娘戏弄于掌间,不由对太极拳更是信心大增。
扈三娘只要一出手,就被李江借力打力,带着她不停的旋转,万般无奈下,她用了一个笨办法,当再一次面对李江时,飞快的起脚踢向李江的小腹,这一脚去势迅疾,李江见
了微微一笑,左手搭在扈三娘的右腿上,身子稍侧一推,扈三娘立即摔了出去,她心想这下完了。
就在扈三娘要接触台面时,她感到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,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传来,李江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小姐,小心了。”
扈三娘打了十天擂台,还没被人碰过身体,加之自小受的教育,不由大羞,说道:“快放开我,松开你的臭手。”
然后她就扑通一声摔在了擂台上,他忘了自己是被李江抱住的。再看李江,做了一个标准的美国姿势,先耸了耸肩,然后双手夸张的一分,可以除了他别人别人都不会欣赏。
扈三娘羞恼万分,这个男子怎么不把自己扶起来再松手。现在她是不明白了,后来入洞房时问李江,李江说是他非常尊重小姐的意见,搞的她哭笑不得。
扈三娘看到自己躺在台上的姿势不雅,跳了起来,钻进了后台,临走时不忘瞪李江一眼。可惜被某人当成了媚眼。
李江看了看台下,祝彪的二十多个手下,全被武松等人打趴下了,他转身就往台下走去。
后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:“这位公子,请留步。”
第五章婚礼后的血腥
李江回头看去,见是那个管家,他对李江作了一揖,说道:“这位公子,我家老爷请您进庄一叙。”
李江等人随管家来到了扈宅,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在门口等着他们,管家介绍说这就是扈家庄的庄主扈天德,也是扈三娘的亲爹。李江见他一脸和气,但双眼开阖间精光闪烁
,知道不是普通人。
众人一番客气后,在管家的引路下进了客厅。
扈天德和众人寒暄了几句,吩咐管家领其他的人下去休息,他要和李江单独谈谈。
李江硬着心肠装作没看到潘金莲幽怨的目光。
扈天德淡淡的对李江说道:“李公子是明白人,现在我们就谈谈小女的婚期吧。”
李江镇定了一下,说道:“这件事情,咱们先说在前面,我是有妻子的人,如果贵小姐不嫌委屈的话,我本人没意见。”
扈天德大怒:“李公子,有了正妻,你还上擂台,是来消遣我吗?”
李江说道:“有二个理由,一是扈小姐美丽动人,我见犹怜,二是我对贵府的难处可以马上解决。我相信我是有诚意的。”
“哦,”扈天德来了兴趣,说道:“说说看,你怎么知道我扈家庄有麻烦?那你又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?”
门外的一个姑娘脸红了白,白了红,想离开又舍不得,听到李江开口说话,马上又注意听起来。
李江说道:“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,理由又三,一是扈小姐如此美貌,何须出此打擂的下策招婿,且还要武艺高强之人;二是贵庄的人从上到下,都忧心忡忡,哪有一点喜气
的样子?三是庄主对我的回答感兴趣,”李江悠闲的喝了口茶水,继续说道:“这本身就说明有问题。”他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。
扈天德暗赞李江的精明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那第二个问题吗呢?”
李江说道:“很简单,我也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扈天德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我要是不同意呢?”
李江暗骂老狐狸,他看了一眼门外,说道:“扈庄主,我对小姐是一片真心,如果您不同意,我将非常遗憾,如果能答应我的求婚,那我保证在婚礼那天解决祝家庄。”后面
的一句话他是用坚定的语气说出来的,充满了令人不容质疑的信心。
扈天德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,他忙掩饰的喝水,但这个细节落入了李江的眼中,他知道说中了老狐狸的心病。
房门砰的打开了,扈三娘走了进来,对李江说道:“李大哥,如果你说话算数的话,那扈三娘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李江有些尴尬的看着扈天德。
扈天德看着扈三娘说道:“这个可是你的终身大事,儿呀,你可要考虑清楚了。”
扈三娘说道:“女儿只要能报二哥的仇,什么都豁出去了,就只怕这蒲柳之姿李大哥看不上眼。”语气中竟有些赌气的成份。
李江更尴尬了,他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这个,扈小姐……哦,这个事情吗……是这样的,我们现在好像是有些交易的味道,但我对小姐确实是仰慕已久,我保证以后对小姐不
离不弃,一视同仁。”话到最后流利了不少,就是说的不伦不类,但仰慕已久李江是敢拍胸脯的,那可是有一千多年的仰慕了,就是说出来没人信罢了。
扈三娘扑哧一声乐了,转身出去了,临走时又让某人领略了一个他自认为是媚眼的白眼。
看着扈天德不吱声,李江咳了一声。
扈天德又喝了一口茶水,说道:“我们该谈谈彩礼的问题了。”
李江大喜,忙口称岳父,拜了下去。
第二天,李江准备了五十两黄金、二百两白银、十匹绸缎、一尊金佛的聘礼送上门去。这里有意思的是前天晚上他和潘金莲的对话。潘金莲对李江这么快就娶二房很不满意,
有些酸溜溜的。
潘金莲说道:“奴家嫁给你时,怎么不见这么多聘礼啊。”
李江说道:“女人家,见识短,她现在可是独女,以后这些还不是……你那么看着我干啥?”
潘金莲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这么说相公是想人财两得啦。”
李江自嘲的说道:“你想到哪去啦,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安身的地方,说实在的,我相中的是它的地理位置。”
潘金莲露出了好奇的神色。
李江说道:“扈家庄向南靠近青州府,只有二十里的路途,向东只有十里多地就到海边了,这里的扈家庄和祝家庄都是靠走私盐起家的,扈家老大和老二都是贩私盐的途中被
暗杀的,尤其是老二死了还不到一年,逼的扈家庄现在靠打铁和渔业来维持,祝家庄还在步步紧逼,尤其是祝家庄的小女儿成了青州知府的九夫人后,祝彪更是多次调戏扈三娘,
把扈老头逼得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李江看到潘金莲不再追究纳妾之事,色心又起……
婚礼定在三天后。
当天扈家庄是张灯结彩,大宴宾朋。
李江在司仪的带领下,是一桌桌的敬酒,喝的酩酊大醉,被送入了洞房,花荣和武楠、武松也被灌的不辩东西南北,被人抬进了客房。
李江进了洞房,看到室内红烛高照,喜气逼人,立即醒酒,看不出一点酒醉的样子。
他揭开扈三娘的盖头,笑道:“夫人,我马上就给你出气去了。”说完开始脱衣服,扈三娘的脸通红,小声道:“相公,你要注意点。”
潘金莲过来迅速换好李江脱下的衣服,戴上新郎的帽子,和扈三娘做到了桌子前,二人的身影映到了窗户上。
李江刚想出去,想到了什么,在二女的目瞪口呆中,从纳芥珠中拿出了一箱箱的白银和黄金,以及大批武器,回头对二女说道:“好好给为夫看着,这可是咱们家的,以后还
要靠它过日子呢。”
李江隐蔽的潜出扈家庄,在庄外汇合了武松和花荣,三人一路往祝家庄行去。
到了庄外,三人各施轻功,越过院墙,进入了祝家的大宅。
李江对二人说道:“动作要快,先干掉那几个守夜的家丁,然后祝家的人一个不留。”
花荣不亏是神射手,三个暗岗都是捂着脖子倒下,一声也没发出来。
四个巡夜的家丁走了过来,李江做了个手势,武松和花荣一人抓住一个,拧断了脖子,剩下的二人刚想喊叫,李江抓住二人的脑袋一撞,俩人立刻晕了过去。
三个人按照选好的房间,依次破门而入,在屋里人没反应过来前,用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。祝老太爷、祝彪哥三个、以及女眷、孩子都被灭了口,然后三人开始搜刮财物。
李江在库房里找到了能够武装一个千人队的长矛、长刀、弓箭、盾牌护甲等武器,统统收进了纳芥珠,而花荣和武松在这些人的卧室、书房、客厅里,只找到了不到五百两金
子、一千多两银子和大批珠宝手饰,打成了包袱,背在背上。
三人低声商量了一下,觉得有暗库,又分头寻找起来,李江一间房一间房的仔细看,不时在墙上、地面敲打,看到字画、瓷器就往纳芥珠中放,更过分的是他还找到了二十多
匹布,也没放过。看得花荣和武松是面面相觑,后来二人在和李江行动的时候,就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,打扫战场很干净。
功夫不负苦心人,三人终于在祝老太爷的床下找到了地道出口,走下了十八级台阶,花荣打着了火折子,三人都嘘了口气,那是个有五十多平方米的空间,放着大大小小三十
多口箱子,武松打开了一个小箱子,里面全是珠宝,三人又开了几个箱子,大箱子里面是黄金和白银,小箱子里是珠宝和古玩。
花荣说道:“怎么拿,太多了。”
李江不吱声,专心往纳芥珠里放箱子,看着二人一脸惊讶的表情,说道:“回去再给你们解释。”
接着三人在地下室中又发现了一条通往庄外的地道。
商量了一下,三人回到地面,在仓库中找到火油,在各房间中淋了一遍,点起了火头。
从地道中钻出来,正是庄外的树林,看着庄内越来越大的火苗,和隐隐约约传来“走水啦”的喊声,三人对视一笑,窜入了树林深处。
整个行动过程不到二个小时。
那一晚,晁盖的家中也是烈火雄雄,看着自己的庄院化为灰烬的痛苦,而且还是自己放的,晁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一丝淡淡的惆怅。
在身后官兵的喊杀声中,晁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今夜月黑风高,正是杀人放火时。
可惜一样情景二样情,一想到家中等待的俏佳人,李江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。
武松对花荣嘀咕道:“大哥今天见红很大啊。”
花荣嘻嘻一阵邪笑。
李江骂道:“二个臭小子,说什么呢?”
花荣说道:“二哥说收获很大,嘿嘿。”
第六章买官
李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昨晚一夜辛苦,令他疲惫不堪。
扈三娘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,心中对他充满了好奇: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,想的计划大胆又疯狂,俩个哥哥的仇,虽然父亲和自己知道是祝家干的,可就是抓不住人家的
把柄,他倒好,一晚就灭了祝家满门,回来还在自己身上那么疯狂。想到这,她的俏脸又红了,滚烫的感觉让她意乱情迷。
潘金莲悄悄推门进来,小声说道:“妹子,他还没醒哪?”
扈三娘说道:“可能是昨晚太累……”她停下不说了,意识到说的话有毛病。
潘金莲装作没注意,说道:“咱们相公就这样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扈三娘撒娇道:“姐姐。”抓住潘金莲的手不住摇晃。
丫鬟在外面说道:“小姐,姑爷起来了吗?老爷请他去议事。”
潘金莲说道:“妹子,我先出去了。”
丫鬟看到潘金莲出来,一脸的惊讶,潘金莲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你进去伺候相公洗漱更衣吧。”
青州府衙门内宅
知府贾仁义坐在椅子上,看着九夫人在地上痛哭,心中充满了烦躁:是谁在自己的地盘上干了这么大的案子,杀的还是自己的老丈人,简直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,已经把赵
混臭骂了一顿,这小子就知道敲诈勒索,一点正事不办,要不是看在他每年孝敬一千两银子的份上,早撤了他这个总捕头了。中午刚过,他就带着人下去了,可九夫人还不满意,
从早上哭到现在,真他妈的的烦,自己三年的任期就要满了,老丈人说好了给自己二万两银子,去蔡太师那打点打点,这老东西死了,谁给我出银子啊。
他对九夫人说道:“别哭了,宝贝,老爷我给你做主,快起来。”
九夫人恃宠生骄,哭的更厉害了,贾仁义气的一甩袖子,转身出门了,他要叫管家赶紧去看看老丈人还给他留了什么,这才是最重要的,估计也就是田地了,看看能卖多少银
子吧,赶紧送上去好换个位置,这青州民风强悍,净出刁民。
李江来到扈天德的书房,说道:“爹,找我什么事?”
扈天德叹了口气,说道:“姑爷啊,说实话,爹很感谢你,可你太狠了,我怕出事啊。”
李江笑道:“您老放心,我没留下任何破绽,一会爹你找人把我带来的黄金和白银都重新熔了。”
扈天德说道:“姑爷,我只是希望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,我老了,这家业早晚是你们的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李江说道:“我懂爹的意思,可如今天下大乱,金人在关外虎视眈眈,西域诸国野心勃勃,中原盗贼四起,我断定不出二年,我们青州就会有大变,这正是好男儿发愤图强的
时机,我一定会让扈家庄闻名天下的,爹你可要支持我,何况爹春秋鼎盛,怎么能说老呢。”
扈天德说道:“我还是老了,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。”
李江说道:“您老人家可一定要帮我,我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。”
扈天德说道:“明天我就宣布咱家由你作主了,我就在后面给你出出主意、跑跑腿吧。”
李江正要推辞,管家进来说青州府的赵混总捕头来了。
扈天德和李江赶紧出迎。
贾仁义对管家贾方说道:“记住,去老太爷那和赵混打个招呼,把田亩地契全拿回来,能卖掉更好,不要让九夫人知道了,有值钱的东西往回拿,其余的就地卖了,老太爷在
青州的几家房产生意你也秘密卖掉,一定要对九夫人保密,不然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贾方说道:“大人,小的明白,老太爷在青州有一处当铺和一家酒楼,乡下有三百亩地和二处宅院,您看要卖多少钱?”
其时一亩好地也就二十两银子,祝家的宅院一处是自己住的,一处是养马和家丁住的,由于贾仁义的关系,祝家成为当地的团练头,也就是说有了合法的私人武装,打着的旗
号是抗击盗匪、保卫乡梓。
贾仁义说道:“笨蛋,当然是越多越好了,还有事吗?”
贾方说道:“那乡勇怎么办?把他们撵出去吗?”
贾仁义说道:“呵呵,让他们就地解散,会有人来承办团练的。”他已经想到了有人送礼的情景,要知道办团练可是有名有利的好事,祝家没了,会有不少人抢这个团练头的
。
赵混冲扈天德一抱拳,说道:“扈老爷,想必你也知道了,知府大人的老泰山满门被害,这可是青州府从没有过的大案子,兄弟我不得不讨扰一番了,咦,怎么贵府办喜事了
。”
扈天德指着李江说道:“赵爷好眼力,这是小婿李江,他们昨天成的亲,李江过来见过赵大人。”
李江和赵混互相施礼,寒暄了半天。
扈天德说道:“哎呦,看我这记性,赵爷,快屋里请,管家,准备酒席,中午我和赵爷喝二盅。”
众人一番客气,进了客厅坐下。
扈天德喝了口茶水说道:“我和祝老太爷多年相交,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,真是造化弄人啊,赵大人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扈某一定尽力,这盗匪太可恨了。”
赵混说道:“这方圆几十里,谁不知道扈、祝二家的威名,兄弟干了这么多年,全靠你们帮忙啊,这不一有事,我马上想到老哥哥了,最近可有什么消息?”
李江听了暗笑,说道:“赵大人,我怀疑是抢劫生辰纲的人干的,除了他们谁有那么大的胆子?”
赵混听得眼睛一亮:顶缸的有了。口中说道:“李老弟好见识,想那祝家三虎何等厉害,定不是一般的贼人。”
众人都附和了几句,管家进来说可以开饭了。
众人分了主宾坐下,几杯酒过后,李江和赵混就称兄道弟起来,李江看着赵混舌头都大了,使了个眼色,管家端着个托盘进来了,上面盖着红绸子。
李江说道:“赵大人下来查案辑匪,一路辛苦,这点车马费还望兄弟们收下,也祝大人早日把盗匪拿下,好让我们这些乡亲安心。”
赵混看了一眼,知道最少有一百两银子,暗赞李江懂事,嘴上客气了一番,收下了。他大着舌头说道:“呃,这个、呃,兄弟是义不容辞,呃,保卫乡梓还得靠诸位啊,呃,
祝老太爷去了,团练头的位子空了,李兄弟可有兴趣?有的话,哥哥我向知府大人保举你,呃。”
扈天德大喜,又敬了赵混一杯,说道:“老弟费心了,如果小婿能当上团练使,我必有重谢。”
二天后,赵混和贾方回来了,赵混说完案子后,退了出去。
贾仁义说道:“事情办得怎么样?”
贾方说道:“一切顺利,地、宅院、一百多匹马和铺子都让扈天德买去了,一共卖了二万四千两银子,扈天德的女婿对空出来的团练使感兴趣,前来拜访大人,正在外面侯着
呢。”
贾仁义说道:“过一盏茶的功夫再把他请进来,你先下去吧。”
李江等了快一个时辰了,贾方才出来说道:“李公子,我家大人有请。”
李江和贾方来到了贾仁义的书房,对贾仁义说道:“草民李江见过知府大人。”随手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,说道:“听闻大人的老泰山仙去,在下的岳父命小人前来吊唁,些
许哀仪,请大人惠收。”
贾仁义接过来,扫了一眼,放与桌上,脸色缓和了些,说道:“老夫公务繁忙,倒叫贤侄久候了,我和扈庄主也是多年至交,这倒叫他破费了。”说完,喝了口茶,有一搭没
一搭的和李江聊了起来,闭口不提团练使的话题。
李江的心中暗暗着急:他和赵混酒桌上交谈,知道这个宋朝对军队控制的极严,军队分禁军、边军、厢军,是为三军,禁军是由皇族、官宦子弟、身家清白的平民组成,专门
拱卫京师;边军是边境守卫部队,掌握在八个节度使手中,厢军是犯禁的士兵、罪犯、流民组成,打仗时冲锋在前,也就是炮灰。
这个宋朝机构是这样划分的,天下分八府二十四州,分别由节度使坐镇,掌管军政大权,每府辖下三州,每州管二到四个县不等,向李江所在的青州就归大名府管辖。
由于各级军官大量吃空饷,造成各地的军力不足,加之盗匪横行,因此朝廷允许各州县自组乡勇,类似于民兵性质,每州可根据具体情况组织四到八支乡勇,每支乡勇的头称
为团练使,可报节度使批准,成为宋朝的最低级武官,用于保卫乡梓,但不能越境剿匪,军费由各地自筹,团练使可领官俸。
故而李江十分看重这个职位,有了他,就可以私组军队了。
李江虽然心中着急,可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,陪着贾仁义东西南北的瞎聊着。
终于在贾仁义喝掉第二杯茶的时候,他开口说正题了。
他先是咳嗽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贤侄,我知道你的心思,可团练使这个职位,有十几个人盯着呢,而且大名府梁节度使那我也得打点,我也很难啊。”
李江暗骂棺材里伸手死要钱,口中却说道:“大人的难处,我也明白,这里有一万两银票,请大人上下打点用,草民的事还望大人多费心,如果事成,草民还有重谢。”
看到李江的银票,贾仁义的心里乐开了花,加上刚才的银票,李江已经给他一万二千两银子了,到大名府之说,纯粹是要钱,只要他报上去,有二千两银子绝对能办成。
他说道:“由于贤侄没有功名,所以这事就难办些,否则以我和你岳父的交情,何须如此,倒叫贤侄破费了,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。”
李江告辞出来后,又到新买的店铺转了转,约了赵混去喝酒。
赵混说什么要请李江,李江哈哈笑道:“这酒楼就是兄弟的,在自家吃饭,哥哥还客气什么,倒是我的前程,哥哥可要费心了。”
赵混连声说肯定帮忙,一定在大人面前说好话。
二人又是一醉方休。
十二天后,李江的正式委任文书下来了。
第七章在下时迁
水泊梁山
王伦在花厅布下刀斧手后,命人去请晁盖。
晁盖等七人来后,在酒桌边团团坐定。
晁盖冲王伦一抱拳,说道:“大头领,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事商量?可是要接纳我们?”
王伦嘿嘿一笑,说道:“各位都是有名的好汉,我这梁山庙小,容不下几位大神啊,为了不屈就各位,还请令谋高就,在下为各位准备了二百两盘缠,请笑纳,来人啊,把银
子端上来。”
一个手下端着一个放满银子的木盘走了过来。
刘唐大怒,骂道:“你这厮酸溜溜的,不收就不收,那来的这么多破话闲扯,没有一点江湖好汉的意气。”
王伦脸色大变。
吴用捋了一下胡须,笑道:“大头领不必动怒,我这兄弟是个粗人,不知我们不走又会怎么样呢?”
王伦看着刘唐就生气,闻言说道:“不走吗?就这样。”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就要往地上摔去。
一只大手抓住了他,晁盖笑道:“大首领,抓稳杯子,别摔坏了。”
晁盖喝道:“兄弟们,动手!”
刘唐一把抓过王伦,一刀就剁下了他的脑袋,口中骂道:“狗贼,还敢用这么老套的摔杯计,我家吴用哥哥早就看穿你了。”
阮家兄弟、晁盖、公孙胜各抄刀在手,砍翻了王伦的手下,把刀架在了朱贵等人的脖子上,对冲进来的伏兵喝道:“哪个敢动手?”
吴用对目瞪口呆的喽罗们说道:“梁山变天了,哈哈。”随即厉声喝道:“你们还不归顺,想找死吗?”
李江正式当上团练使后,开始进行了他的第一步计划。
大名府守卫着宋朝的北疆,直接和金国的边境接壤,在宋朝官吏的眼中,属于下三府,仅比定南府和平凉府强点,是个当官的都不愿意来的地方。梁中书为了升一级,在老丈
人蔡京的活动下,才坐镇大名府。他是个精明的人,但没用到正地方,光想着调离和发财了,对地方和军队不闻不问。最近十几年来边关战事不断,他更是畏金如虎,一门心思想
调离,换个上三府的地方当官,蔡京也在朝中帮他不住活动,要不是山海关总兵王进在,金人在三年前就打进关内了。由于连年的战火,大批流民涌入关内,青州也有二万多人,
各地的官吏为安置这些人是大挠其头。
李江打的就是这些流民的主意,他和贾仁义商量后,把流民全部送到扈家庄去,由他来安排。
贾仁义表面上夸他为朝廷分忧,心中笑他是傻瓜。
但贾仁义还是乐于促成此事,由于流民安置不力,时常激起民变,他已经挨了上司好几顿训了。既然李江乐意这么干,他还可以落个勤政的好名声,何乐而不为呢。
很快,在青州知府发出的安民告示指引下,小小的扈家庄热闹了起来,陆续来了一万二千多流民,而且有继续增加的趋势。
李江从中挑出3000人组成了民团,每日由武松和花荣组织操练。
其余的人安排在农庄和铁匠铺里,或者参加私盐的生产和走私,现在由于祝家庄被灭了,李江垄断了青州的海盐走私,正需要大量的人手。很快这里就热闹了起来,连祝家庄
的穷人都过来了,祝老太爷一族横加干涉,被武松领着民团一闹,吓得再也不敢吱声了。很快李江的名声就慢慢传开了,越来越多的流民都来投奔。
这时李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,他手下可用的人太少了,最近一个多月来,武松、花荣、扈三娘和他一起练军,进展不大,这些流民一盘散沙一样,一个多月来,队形才走
齐。
武松训练骑兵,现在他们有五百多匹马,同时负责教乡勇们练习拳脚和器械。
花荣负责训练弓弩手,李江给了他也是五百人。
扈三娘则管理士兵的编组、战阵等。
李江对剩下的二千步兵进行基础的训练。
而大量的生意需要打理,武秀儿、潘金莲、武楠全部去帮扈天德的忙,人手还是不够。
现在扈天德主要管私盐的销售、运输,扈家庄所需各种物资和粮食的采买。
潘金莲在扈天德那发挥了她的才智,对于管钱财她简直是天生的高手,所有的银两账目一笔笔清清楚楚,那里需要钱,该拨多少,她把归她管的三个手下指使的团团转,尤其
是对各种东西的价格她更是敏感。有一个管事虚报了二十两银子的花头,被她愣是打了二十皮鞭的家法。之后,扈家庄的下人再也不敢耍鬼了,她还管着扈宅的大小事务,用原来
的管家话说,这大夫人实在是太精明了。
武秀儿负责乡勇的后勤给养,流民的安置,手下有四个人,一天天也是忙的团团转。
武楠则管理着青州府里的生意,三天两头的来回跑,和赵混等人混的烂熟,不时给李江带回一些朝廷和青州的消息。
扈家原来的管家扈善调去管理盐场和农庄,他是老人,对这些熟悉。
其他扈家的亲戚凡是有点能力的,都在李江新开的各种店铺里管点事,使亲戚们都很满意。
他们现在主要的来钱路子是走私海盐,扈家庄有七百多人,加上来投奔的流民,李江要养活将近一万五千人,扈天德只有二百多亩地,加上买的三百亩地,每年产的粮食连自
己吃都不够,每天买粮食的钱和每月的军饷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,必须要想个办法了,李江决定去汴京城看看,就在他要走时,发生了一件事。
江州城宋江宅
宋江一把抓住阎婆惜的头发,骂道:“贱妇,为何要出卖我?”
阎婆惜拼命挣扎着,口中也嘶叫道:“你这个黑矮子,三天二头的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交际,从来不顾家里,你当你是富翁吗?老娘跟了你,都一年没坐新衣裳了,呸,和我凶
什么?有本事你就杀了我。”
宋江颓然的坐下,松开了阎婆惜的头发,心中一时如乱麻。
阎婆惜冷笑道:“瞧你那熊样,连个女人都不如,老娘就是敢作敢当,亏你还是什么河北二江之一,什么及时雨的,有不屁用,能当钱花吗?我呸。”
宋江叹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罢了,我也不与你计较了,你以后自求多福吧,我得走了。”
宋江拿起收拾好的包袱,正要下楼离去。
阎婆惜拦在楼口,说道:“你这黑杀才,要哪里去,你这一走,不是连累了老娘吗?不许走。”
宋江气道:“让开,不然我杀了你,你这贱妇。”
阎婆惜扑上来撕扯宋江,连抓带挠,口中骂道:“那官差一会就到了,你还往哪里走?难道想让他们把我抓去坐牢吗?”
宋江听得阎婆惜如此说,心中的怒火腾腾腾就起来了,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,抽出腰刀,一刀斩去。
那一颗美丽的人头咕碌碌滚下了楼梯。
楼下传来了昔日同事的喊声:“宋江,你的案子犯了,赶快和我走。”
宋江颓然坐在了楼梯上,心中一阵郁闷:这就是我那美丽的婆娘吗?难道红颜真都是祸水吗?
一道冰凉的铁链锁住了他,宋江抬起头,看到的目光中有同情,有幸灾乐祸、有惋惜、有淡漠……
倭寇来了。
刚听到这个消息时,李江以为自己听错了,因为他知道在明朝倭寇闹的最厉害,没听说宋朝也闹倭寇啊,而且倭寇的活动范围应该是在福建、广东一带啊。
他问道:“是谁说的,怎么倭寇会到我们这里来?”
报信的家丁说道:“来传信息的人我们不认识,正在外面等着呢。”
李江说道:“你把他请进来,待我详细问问。”
不一会,那人进来了,李江看他有二十四、五的模样,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,但整个人打扮的干净利索,一脸的精明像,后背背着一把二尺多长的短刀。
那人进来后看到李江一怔,犹豫片刻,才施了一礼,说道:“在下时迁,见过李公子。”
第八章青州扬名天下闻
“什么,你是时迁?”李江大喜,这下可逮着宝了,这人虽然是个小偷,可却是个作探子的绝佳人才。
“李公子认识在下吗?”时迁奇道。
李江镇静下来,压下狂喜的心情,说道:“我对时兄是久仰大名了,这次得时兄前来报信,在下感激不尽,先替青州的百姓谢谢时兄了。”
时迁心中更奇怪,自己六岁随师傅上山学艺,十五年艺成,下山后自己独来独往,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,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?难道是嘲笑自己是小偷吗?看他一脸诚恳,又
不像。
他说道:“三天前,我去青龙滩访友,夜晚在海边闲逛,偶尔看到二个人乘小船上岸,接走了一个人,口中说得话很奇怪。他们走后,我跟踪送人的三个家伙,后来听到送人
的三个家伙用汉语交谈,我才明白,接走的那人叫龟田,是上来打探我们消息的,五天后,他们要上岸抢劫青州,那三个人姓祝,是他们的内应,我跟着他们,亲眼看得他们进了
祝家庄。还请团练使赶快发兵。”
李江明白了,一定是祝家庄的那几个老鬼对自己不满:祝家庄有一千多人,原来有乡勇三百人,祝老太爷背杀后,乡勇被解散,但祝姓一族对李江非常不满,认为是扈家庄杀
的人,但苦于没证据,于是剩下的三个富户联合起来,时刻找李江的麻烦,上次让武松吓唬了他们一下,没想到竟敢勾结倭寇来报复,李江心中不由起了杀机,他马上有了主意,
准备借刀杀人了。
他对时迁说道:“时大哥,你能来,我看得出也是一个热血汉子,现在天下官吏腐败、民不聊生,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和我坐一番大事业。”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时迁。
时迁说道:“李公子仗义疏财,收留难民,整个江湖上都传开了,说你是北方的第二条好汉,‘江南方腊,河北二江’在道上越传越响,嘿!能得李公子看重,时迁就留下了
。”
李江乐了:没想到自己也有点名气了,看来只要有人有钱,在什么时代都好办事啊。
他说道:“那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,在下只不过是坐了点小事,对了,方腊这人我听过,二江是何许人也?”
时迁说道:“二江是青州李江、江州宋江,李公子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,不过就我看来,这北方的第一条好汉应该是你。”
李江笑道:“哥哥你可别耍我了,兄弟刚上道,比宋江差远了。”
时迁也笑了,说道:“我这人有个好处,眼睛特毒,只要有人被我看过他的眼睛,时隔多久我都能认出他来,三个月前,我听说有批生辰纲从黄泥冈经过,想去劫了它,没想
到去晚了,被一个好汉单枪匹马的劫了,还摆了晁盖一道,我心里这个服气啊。”
李江听时迁一说,心中一机灵:原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,竟然还是有人知道了,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小心啊,幸亏时迁答应留下来帮自己,不然自己是不是得除掉他呢?
他正走神,时迁又说道:“我对这事绝对没外传,二个多月来,我一直在观察公子,看到你果然是个人物,把钱全部安置流民了,在下心中佩服,早就想跟公子大干一场了。
”
李江说道:“好,有时兄助我,这次定叫倭寇来得去不得。”
第四天晚上,李江让花荣领八百人去青龙滩埋伏,倭寇上岸不要阻拦,当其离开后,立即抢其船,断他们的后路,当倭寇败退时再进行拦杀,武松、武楠领八百人在扈家庄前
的树林中埋伏,待倭寇于李江交锋时,看见李江的烟花立即从后面掩杀过来,前后夹击倭寇,李江领一千人正面迎敌,扈三娘、武秀儿领三百人保护家眷,另外挑选一百个心腹之
人由时迁带领,干一件秘密事情。
花荣立即率队秘密离开,每人带了三天的干粮,他们要在青龙滩潜伏一天,必须在祝家领路的人出发前离开。
这一夜的汴京城也不平静。
林冲从拿起新买的宝刀进入太尉高逑的府中,再被人引到白虎节堂,已至被人拿下,他都如在梦中。
当陆虞候不承认是他引林冲进来时,林冲明白了,他一切明白了:是自己夫人惹的祸,如果那天不去大相国寺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,突然间他感到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,堂
堂一个太尉,竟为了一个无赖儿子,做出如此荒唐事。
他悲愤、他怨恨、他担心、他……百般滋味涌上心头,他干脆闭上了双眼,这丑陋的表演让他无比恶心。
直到他被推进冰凉的牢房,一滴眼泪滑出了眼角,他为夫人担心,高衙内能放过她吗?
第五天中午,监视祝家庄的家丁来报,说看到祝家庄的三个无赖去青龙滩了。李江马上派人去青州府报信,请求支援。
李江立即命令全体准备,青龙滩离这里二十里地,倭寇当在二个时辰后到达,整个扈家庄立刻一片鸡飞狗跳,所有的人都传着倭寇要来屠村的消息,成功的骗过了祝家庄的族
长祝严,他暗暗笑道:现在你们再准备可来不及了,青州城里只有五百兵马,那个守备吃空饷,能有三百人就不错了,李江你的三千乡勇顶个屁用,来的可是四千多倭寇啊,这次
总算出口气了。
李江知道自己的战力不足,三千乡勇连一千正规军都顶不了,何况来的还是穷凶极恶的倭寇,他把所有的人全部撤回庄内,只留武松的人马在外面埋伏,利用这四个小时的功
夫,在庄子前面挖了二千多个一尺左右深的小坑,里面布上钉板、竹签、木签,准备给倭寇来个下马威,同时人手一个石灰包。
天近黄昏,倭寇终于来了。
扈家庄围墙上的家丁立刻慌乱起来,锣声响个不停。
倭寇头目酒井对龟田说道:“哈哈,他们发现晚了,立即传令进攻,把美女和钱财都带上船去。”
四千八百多倭寇疯了一般往扈家庄冲来,口中不住荷荷狂叫着,手中不住挥舞着武士道刀,如同疯狗一般。
忽然冲在前面的倭寇都抱着脚跳了起来,发出痛苦的叫声,后面的人还在前冲,场面立刻混乱不堪。
酒井骂道:“八嘎,怎么回事?”
一个浪人过来说道:“他们挖了不少陷坑,里面埋了竹签钉板,扎伤了我们不少人的脚。”
酒井感到心中不秒,怎么这帮人好像有准备?他转身问龟田道:“怎么回事,消息怎么不准?”
龟田说道:“阁下,这说明他们兵力不足,不敢出来迎战。”
酒井一听也对,立即下令再次进攻。
六百多伤兵送到后面,剩下的倭寇小心翼翼的前进,即使如此,还是有一百多人被扎伤。
倭寇的士气大落,冲到庄前,只见围墙上出现了四百多弓弩手,一阵箭雨过后,倭寇留下了二百多具尸体,退了回去。
乡勇们士气高涨,欢呼起来。
酒井大怒,组织弓弩手开始还击,同时倭寇又冲了上来,他们抗着二丈多长的竹竿,一个人一手拿刀,一手夹着竹竿,后面有三个人往上支,蹬住围墙后,立刻往上冲,三丈
高的围墙倭寇七、八步就窜上来,和乡勇展开搏杀,李江亲自上阵,把冲上来的倭寇砍下去。
乡勇的弓弩手立即还击,和倭寇对射,其余的人拿起石头、木头砸下去,终于又打退了这次进攻,倭寇留下了四百多具尸体。
在接连打退倭寇的三次进攻后,倭寇损伤了一千多人,乡勇也死伤四百多人,李江看时机到了,命令准备出击。
酒井气坏了,他纵横宋朝沿海多年,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:打一个小小的扈家庄,竟损失了二千多人,看来这次对方是有准备的,他刚要下令退兵,扈家庄的庄门大开,
李江领着人马杀出来,弓弩手压住阵脚,六百长刀手在后,摆开了阵型。
酒井大喜:就怕你不出来,马上命令冲锋。
倭寇立刻嗷嗷叫着冲了上来。
当双方距离一百步时,弓弩手发射,然后退到刀手后面。
虽然又有三百多人倒下,但后面的倭寇仍是一窝蜂的往前冲。
双方相距三十步时,刀手们纷纷把手里的石灰包扔了过去,倭寇们只见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,然后呛人的粉末四下飞散,倭寇们捂着眼睛痛苦的嗥叫着。
接着刀手冲上来开始给他们解脱了,连后面的弓弩手也冲上来抽出腰刀砍杀。
李江见是时候了,抖手打出一支烟花火箭。
武松正憋得难受,立刻率五百骑兵和三百步兵冲了过来。
倭寇本就混乱了,石灰迷眼,许多人看不清敌我,挥刀乱砍,武松的骑兵从后一冲,立刻崩溃了。
双方厮杀、咒骂着,酒井见势不好,开始逃跑了,乡勇们在后面拼命追杀,一直追了十里地,酒井只带了五百多人逃脱。
李江命令武松和武楠带骑兵追击,在后面掩杀,不可迫得太近,以免给自己带来太多的损伤,毕竟狗急跳墙还是要咬人的,胜利在望了,还是减少伤亡的好。
乡勇们在李江的命令下,开始打扫战场,所有的人不管死活,全部补上一刀,钱财和武器打扫干净。
最后剩了三百多俘虏,就是脚伤太重的那批人,一个小头目过来请示怎么处理,李江皱了一下眉,说道:“全部处决。”
那个头目惊呆了:一下子杀三百多人,心中有些不忍。
李江喝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那人忙去执行命令了。
此一仗,令李江名气大振,四乡传诵,青州李江始被世人所知。但也有人开始说他是冷血魔王。
清晨,所有人都回来了。
武松和花荣对酒井的残部进行了合围,全部消灭,花荣更是一箭射杀了酒井,巧合的是花荣把战俘也全部杀了,因为在夺船时,留守的三百倭寇虽然遭到袭击,但拼死反抗之
下,让花荣的八百乡勇损失了二百多人,他一气之下,把俘虏全杀了,留下二百人打扫战场和掩埋尸体,他带着战利品回来了。可谓是收获颇丰,不但缴获了十二艘大海船,还有
二百匹战马,以及五千多两黄金、五万多两白银,以及大批的珠宝,估计也值二十多万两银子,全是倭寇不知在哪抢的,还救出了一百多被抢的女人。
时迁则在祝家庄给倭寇带路的三个人回庄时,尾随而入,装作倭寇,把那三个大户满门抄斩,抢的金银珠宝也值五万多两银子。
己方伤亡了一千五百多人,其中死亡了五百多人,重伤一百多人,众人都是一脸凄凉,损失太大了。
李江命令阵亡的乡勇每户补偿二百两银子,受伤的奖励一百五十两银子,其余的奖励一百二十两银子。并赶快救治伤员。
第三天,接到李江的捷报后,贾仁义和守备来了。
第九章汴京初惊艳
在林冲被抓的第七天,李江进了汴京城,随行的是武松和时迁。
扫除倭寇后的第三天,贾仁义和守备就来了,那个守备还带着一百兵丁,一副大张旗鼓、兴师动众的样子。
李江一看就明白是来摘桃子了,果不其然,二人来到后,横挑鼻子竖挑眼,最后李江说出是在二位大人的英明领导下,才荡平倭寇云云之类的屁话,二人才阴转晴。贾仁义后
来更是把祝家庄的三个大户的二百亩田地充公,转手以一万二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李江,最后象征性的给了李江二百两银子,说什么是这次大捷给乡勇的奖励,临走时还不忘看看
李江的战利品,当看到只有一堆破刀烂枪、五十多匹马时,才阴着脸走了。
气得武松当时就要砍了他,事后被李江一顿臭骂,说他不懂事。
李江看到这次的惨胜后,更坚定了扩军、召人的念头,他决定去汴京城碰碰运气,同时看看林冲的情况。
三人进城后,住进了一家客栈,他命令武松和时迁去打听林冲的消息,如果他出事了,就派一个人在那守着,一个人回旅店来报信。
二人都奇怪的看着李江,心想你怎么知道林冲会出事?
李江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了,只是催促二人快行动。
在二人走后,李江打听了一下路,然后往大相国寺走去。
来到相国寺后,他向一个小沙弥问了一下去菜地的路,然后就在小和尚纳闷的眼光中,去找鲁智深了。
他来到那几间破草屋前,只见一个胖大头陀正在喝闷酒,旁边有几个泼皮模样的人在跟他说着什么。
那头陀坐在一株放倒的枯树上,一边喝酒一边把身旁的杂碎东西恨恨的往一个大坑中踢,李江一看,知道林冲出事了。
他故意说道:“是好汉的就去救人,在这里发什么邪火。”
那头陀闻言一愣,说道:“你是何人?认得洒家吗?”
李江说道:“在下青州李江,专为林总教头而来,不知这位可是鲁智深师傅?”
鲁智深说道:“正是洒家,李公子可是林冲兄弟的亲戚?”
李江说道:“不是。”
鲁智深说:“那是故交?”
李江又说道:“也不是,只是为了一个江湖上的义字,在下怎么能眼看林冲这样的英雄好汉落入奸人的算计。”
鲁智深叹道:“李兄弟,你果然是好汉子,可惜来晚了,明天林冲就要被充军发配了。”
李江拿出一张银票,递给鲁智深,说道:“我这里有二万两银子,不知现在使钱还来得及吗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动容。
鲁智深说道:“好兄弟,够豪爽,够意气,洒家交了你这个好朋友了,以后但有吩咐,洒家不管火里来、刀里去,绝不皱眉。”
李江笑道:“大哥客气了。”
鲁智深说道:“我现在就去想办法,一会回来找你,洒家请你喝酒。”
李江说道:“那好,我回客栈等你的消息。”把自己住的客栈地址告诉鲁智深后,告辞离去。
看着李江的背影,鲁智深对那帮泼皮说道:“看见了吗?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,以后都学着点。”
皇宫御花园中
徽宗皇帝从练气中回过神来,感觉全身还是不太舒服,暗咐这仙道之法难道真与朕无缘吗?
一个小太监过来奏道,太师蔡京求见。
徽宗说道:“宣蔡卿晋见。”
蔡京跪见徽宗请安后,说道: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,臣今日听得一奇事,可证我主龙气喧腾,仙道可期。”
徽宗喜道:“爱卿速速奏来。”
原来今日中午,有人看见一龙行物体飞腾于汴京城民居之间,后飞升不见,居民均以为奇,争相传告。
蔡京又说道:“臣知那时正是我主练气的时间,这么推知,当是我主龙气喧腾,在民间幻化成形,已告慰子民,臣据此断言,我主飞升成仙之期不远了。故来恭贺陛下。”
一席话说的徽宗是龙颜大悦,不住的点头。
看徽宗精神高兴,蔡京趁机奏到:“老臣还有一事启奏,大名府节度使梁中书在任二年半,政绩卓著,境内治理的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。前几日更是大斩倭寇五千余人,大振
我朝声威,现任期将满,候旨请调,臣乞陛下御准。”
徽宗不在意的说道:“朝廷有制,节度使当三年一轮调,蔡卿就和太尉商量着办吧。”
蔡京大喜,正要叩辞离去。徽宗说道:“蔡卿,你们几个也商量一下,太子何时继成大统比较好?”
蔡京大惊,说道:“陛下春秋鼎盛,何出此言?”
徽宗说道:“朕飞升在即,国不可一日无君,为了我大宋的千秋基业,朕只好当一把太上皇了,朕意已定,卿不必多言,下去吧。”
蔡京告退,满腹心事的离开:他原意是借着这个传言讨徽宗高兴,趁机为梁中书进言,不料徽宗信以为真,竟真的要当太上皇了,太子和自己一向不和,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
蚀把米了。
徽宗看着蔡京走远,对身旁的小太监说道:“给朕安排一下,今夜朕要出宫。”
李江回到客栈,刚坐定,时迁就回来了,对李江说道:“林冲果然出事了,我和武松找到了他的家,在附近看到几个可疑人物,武松在那盯着,我回来报个信。”当下说了林
冲家的地址。
李江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时迁,这二天就辛苦你和老二了,轮流在那盯着,千万不能让林家出事。”
时迁拱了一下手,说道:“没问题,我先去了。”
时迁走后不久,鲁智深来了,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。
李江说道:“事情可有缓机?”
鲁智深说道:“我找了几个相熟的人,问过了,这事已经没得缓了,我准备今晚去劫牢,一定要把林冲兄弟救出来。”
李江说道:“哥哥,你糊涂了吗?汴京城的大牢是那么好劫的吗?你不如一路跟着解差,找个僻静处结果了他们,不比现在省事吗?”
鲁智深一拍脑袋:“啊,还是老弟聪明,我都急糊涂了。走,哥哥请你去喝酒,诺,这是你的银票。”他把银票递给李江。
李江说道:“先不忙,哥哥,你走了,林冲的家人怎么办?高衙内肯定会去找麻烦的。我看不如这样,我把嫂夫人一家全部搬到青州府去,在我那看谁敢碰他们。”
鲁智深大喜道:“还是兄弟想的周到,我劫了林冲后,到青州府去找你,娘的,洒家的这个和尚当的也不安稳,干脆和老弟干了。”
二人来到了林冲家,鲁智深把李江介绍给张氏,并把他们的担心说了,最后问张氏能不能搬到青州府去居住。
张氏给二人作了一福,说道:“全凭伯伯做主。”
当下众人商量好明天就搬家,由李江负责雇一个大车来。
林冲的家人很简单,只有一个丫鬟和张氏的老爹。当下,张氏就命令丫鬟赶紧收拾东西。
李江和鲁智深分手后,找到在外面留守的时迁和武松,告诉时迁明天一早买个大车来,把林冲的家人送到青州府安置。
看看已到了下午,李江就一路溜跶回去,顺便看看汴京城的风光。
这汴京城是当时的第一等繁华都市,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叫卖声此起彼伏,路上行人大多数衣着光鲜,缓缓而行。更有那文人仕子一路相携出游,纸扇轻摇,吟诗浅唱。透露
着安逸满足的心态,李江摇了摇头:如此安逸,安得不亡。
不知不觉中,他走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上,这里几乎没有行人来往,但建筑却都是精巧别致,而且以楼房为主,李江不觉很是奇怪。其实他不知道,这是汴京城最有名的花街
,现在是下午,当然是人迹寥寥了,要到晚上,方可看出它的灯火辉煌、纸醉金迷处。
李江走到一座小楼下时,正看着周围的景致入神。哗啦一声响,大水从天而降,将他淋成了落汤鸡。
李江大怒,抬头看去,只见一个人影缩头而回,恍惚间李江已经看清是一个头挽双髻的小丫鬟,手里端着木盆,调皮的吐了一下香舌,长得清秀可人,隐约间楼上传来了那个
丫鬟的咯咯笑声。
李江暗叹倒霉,既然是个女的,他也没法发火了,看四周无人,暗运兵甲心法,一股白雾在全身挥发出来,他是准备运内功逼出湿衣服中的水分,不然穿着很不舒服。
水汽在他身旁缥缈缭绕,渐渐转稀,此时阳光斜照,竟在身边幻出了一条七彩虹,他却浑然不觉。
李师师听得丫鬟调皮的笑声,知道她又惹祸了,来到窗前,往下看去,只见彩虹缭绕中,一个青年男子逐渐显现出来。不由得芳心一动,冲着就要举步离去的李江喊到:“这
位公子,请留步。”
李江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,语气中带着些许急促,止步回头望楼上看去:只见一个淡妆丽人出现在窗口,玉手正冲着自己微摇,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,领口半敞,
隐约可见桃红亵衣,露出半截如玉肌肤,皮肤欺霜赛雪,眉目如画,杏眼含情,一双朦胧的眸子中竟似有缕缕忧思,又似笼着一层薄雾,让人心生爱怜,云鬓微乱,佳人竟是春睡
方起。李江心中升起惊艳的感觉,只觉得口干舌燥,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师师,口中艰涩无比的说道:“小姐,有何见教?”
第十章过五关斩六将
在李江灼灼逼人的目光注视下,李师师说道:“小婢不懂事,淋了公子一身水,奴家这里给公子陪礼了,还望公子大谅。”说着,作了一福,然后盈盈立起身来,姿势轻灵幽
雅之极。
李师师心中也是很吃惊:很少有人初次见她还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话来的,他在最初的迷离后,马上就恢复了镇定,眼睛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,但李师师在李江的眼睛中看
到的更多是欣赏的意思,没有露出她常见的那种色迷迷的目光,更难得的是他那么随随便便一站,身上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霸气,长得虽不是英俊潇洒,但如同刀削般的脸上,
却现出男儿的刚强本色。
李江哈哈一笑,借机来掩饰自己的失态,说道:“小姐,过虑了,在下岂是小肚鸡肠之人,些许小事,小姐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李师师脸色忽然红了,说道:“公子可否上楼一叙?”说完,低着头不看李江。
身后的丫鬟吃惊的看着她:来京师三年了,她是第一次主动邀人上楼,太阳简直是在西面出来了。
李江涩涩的一笑:“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,在下还有要事要办,就不打扰小姐了,异日有缘,我们再叙吧。告辞了。”说完,抱拳一礼,转身就走了,他怕再不走,就迈不动
步了。这个女人的诱惑力太大了,比潘金莲和扈三娘要漂亮多了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风情,尽管不知道她是谁,但明天要带走林冲一家,不容有失,他必须在旅店等待武
松和时迁的消息。
身后的丫鬟嘴张的更大了:这可是第一个拒绝小姐的人,还是在小姐主动相邀的情况下,他是疯子还是傻子,多少人一掷千金都捞不到这个机会,难道太阳真从西面升起来了
?丫鬟好奇的来到窗口,只看到李江的背影,正坚定的往前走着。
小丫鬟气哼哼的说道:“笨蛋!”
李师师拿起笔,飞快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,交给丫鬟说道:“灵儿,快去把这个交给那位公子。”
看着小丫鬟跑下楼,李师师心中忽觉烦乱:那人身绕彩虹,是不是就是师傅说的人呢?等了三年,终于看到结果了,她一时间竟又怕又喜,芳心里忐忑不安,静候着命运的判
决。
师傅的话又在耳边响起:身绕彩虹双飞翼,心有牵情可相依。徒儿,当你看到这样的男子时,就是你终身的依靠了,本门的兴盛也全在此了,去吧,在汴京城等着他。
李江走到旅店门口时,后面传来了喊声:“等等,公子等等我。”
他回过头,只见方才那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,边跑边对他挥着手。
李江说道:“姑娘,你有事吗?”
丫鬟说道:“公子,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信。”说完,递给李江一张散发着清香的印花素笺。接着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江,把李江看得心发毛,才歪着头说道:“嘻嘻
,也不怎么样吗。”说完,转身就跑了,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江。
李江进了自己的房间,打开信笺,只见字迹娟秀,明显是女子手笔,上面写着:今夜万花楼,拈花节会,妾恭身以候。君襟怀似海,当不会让妾身失望。李师师字。
李江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:她是李师师!她就是李师师!!难怪如此倾国倾城,不愧为一代妖娆。
他几乎不加思索的就下定了决心:美人盛情,今夜一定要去,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去万花楼。
入夜,李江来到了花街,这时又与白天不同,只见各楼各院灯火辉煌,莺声燕语呢喃,好一个灯红酒绿去处,文人仕子、达官富豪、江湖豪客络绎不绝,但大多数都是直奔万
花楼。
李江跟随众人背后,进了大厅,里面是人头攒动,怕有五、六十人,个个脸露激动希冀之色,更有人口中喃喃自语,不知所云。李江不由暗叹李师师魅力之大,同时也对万花
楼的阔气、豪华心动,对老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:能在汴京城开如此大的妓院,又请得李师师坐台,当不是一般人物。
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,李江见她正是给自己送信的云儿,云儿四下打量了一番,脸上微露失望之色,开口说道:“这月的例会有五关……”她一开口,众人立刻安静下来。
李江听了半天,明白了:原来李师师平日里每晚仅辅琴一曲,但每月都特意召开一次拈花节会,过关者可得一朵玉花,持花上楼与李师师一叙,李师师并为之辅琴一曲,但至
今得玉花者据说仅有二人,这使得各色人等均以李师师相邀为荣,一时间是趋之若鹜。李江不由暗叹李师师懂得男人心理: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。
云儿说道:“长安大旱,我家小姐希望今晚为灾民筹措银两,购买粮食送去长安赈灾,同时各位留下姓名,一并送往长安。因此这第一关就叫千金散尽还复来,各位请。”说
着话的功夫有二个小厮摆好了一溜书案,放上笔墨纸砚,旁边又放置了一个小木箱,看来是集资用的。
于是众人依次而过,写上自己的姓名、所捐银钱数,同时把钱放入箱中,闹哄哄过了半注香的功夫,众人才写完,主要是都想看看别人捐多少,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捐少
了怕别人笑话。
云儿把箱子和名册送入后堂,回来后说道:“这第二关是赛诗,请各位留下墨宝,供小姐品评。”
这次快多了,一会就完事了,李江有点心虚,因为他是弱项,想了半天,唐诗宋词,这时代的人以词取胜,便毫不脸红的把毛老人家的“沁圆春.长沙”据为己有。
独立寒秋,湘江北去。橘子洲头,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。漫江碧透,百舸争流。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竟自由。怅廖廊,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
携来百侣曾游,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;书生意气,挥斥方酋。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曾记否,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舟?
看着别人的笔走龙蛇,他的脸更红了:这次是为他的螃蟹字体。
二关过后,众人小憩,静等李师师的点评,云儿在半注香快要燃进的时候出来了,说道:“哪为是青州来的李公子?”
李江走了几步,说道:“是在下。”
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到了李江身上,使他很不自在,云儿眼睛也是一亮,说道:“小姐让我问问,李公子在捐款簿上写的救济一万人是什么意思?”
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静等李江的回答。
李江说道:“在下是想请小姐把一万灾民送去青州府,由在下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,可以吗?”
众人闻言开始窃窃私语起来,投向李江的目光有的惊讶、有的不屑、有的好奇、有的妒忌、有的佩服……
云儿好像长出了一口气,说道:“根据小姐的诗文品评,结合大家的捐款数额,现在有七人入选,可以进入第三关,分别是方月昔、欧阳云龙、田潺、蔡野、沈括、谷岳、李
江,捐款数目分别是白银二万五千两、二万一千两、一万八千两、一万五千两、一万两、粮食二千石和救济灾民一万人。”
话音刚落,众人喧闹声又起,这些人中除了方月昔和李江,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,欧阳云龙是欧阳世家的长公子,文采、武功双绝,田潺是宋朝最大的珠宝行碧韵轩的少东家
,蔡野是当朝权相蔡京的侄子、沈括是江南世家的公子,但他的有名是因为他不愿入仕为官,整天鼓捣一些所谓的“奇巧淫技”,谷岳是宋朝最大的粮食商。李江则在民间和江湖
有了点名气,但在汴京城这所谓的上流社会中,还是默默无闻之辈,至于方月昔,则更没有人知道了。见到此景,有人叹息,更有人开始退场了。
李江咋一听到沈括之名,心中大喜,这可是个送上门来的人才,一定不能放过,开始琢磨怎么接近沈括。当听到谷岳捐粮食二千石时,心中大乐:这人到和自己差不多,自己
是为了招人,他是为了省钱,到不脱粮商本色。
第三关是对对联,云儿拿出了一副上联:烟锁池塘柳,这是个千古绝对,字的偏旁正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。
这一下,不但过关的选手皱眉,连旁观的众人都有些义愤了:这李师师是不是有些过分了,这不明摆着是刁难人吗?更有些吃不到葡萄的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,等着看众
人的笑话。
只有李江偷着乐:这个对子在清朝由纪晓岚对出了,估计在场的人也就他知道,而他则是在一部极烂的清宫戏中看到的,那部戏现在能让他回忆起来的也只有这副对联了。
当下不理别人还在苦思冥想,说道:“在下有一下联:炮镇海城楼。
此言一出,不但众人大惊,连过关的几位老兄也目瞪口呆:这对的下联还真贴切啊。
愣了一会神,几个人相继摇头苦笑,只有沈括说道:“在下也对出了一联:桃灼锦江城。”
这一下,连李江都呆住了:看来今晚泡妞不易。
云儿怜悯的看了那几位一眼,说道:“恭喜李公子、沈公子过关。我们小姐说了,只要有人对上了,就可以,不一定要十全十美。没想到,二位高才,竟对的如此贴切。”这
小丫头跟随李师师时间久了,文学欣赏的眼光竟也十分厉害。
此言一出,那几位仁兄十分后悔:刚才自己也对上了,但自问不如李沈,才没敢拿出来现丑。
云儿接着说道:“第四关是技高一筹,看这个九曲珠,”她指着手中的一个圆珠说道:“昔年松赞干布向大唐求婚,太宗出了五个难题,其中之一就是用丝线穿过这个珠子,
各国使节均束手无策,后来被禄东赞在前面抹蜂蜜,把蚂蚁系上丝线放在另一个出口,才穿了过去。我们小姐说了,请二位换一种方法穿线。”
这一下,让一心想找蚂蚁的沈括是哭笑不得,李江倒无所谓,他不知道这个典故,但对李师师层出不穷的试题开始有些不耐烦了:又不是靠状元,怎么这么罗嗦。
沈括灵机一动,对李江说道:“李兄,你先请。”他好多点时间考虑。
李江拿过珠子,把线头放在一边,暗运真气,那丝线就如同活了一般钻了进去,里面虽然是九曲八弯,但在他过人的灵觉之下,却好像是一目了然,每到一个拐弯处,心神动
处,线头就自动拐了过去,然后自动向前,片刻功夫,丝线就从另一头出来了。
方月昔和欧阳云龙心中微惊,暗暗比较自己和李江功夫的高低。
沈括心中更是吃惊:李江竟是武林高手!
李江微笑着把九曲珠递给了沈括,说道:“沈兄该你了。”
沈括接过珠子,正要宣布弃权,看见前面有人喝茶,不由茅塞顿开,想出了一个办法。
他对云儿说道:“麻烦姑娘找一个木盆和一瓶水来。”
很快他要的东西就备齐了,沈括又对云儿说道:“借姑娘的头花一用。”云儿依言递给了他。
李江心中有些吃惊,他隐隐约约想到沈括所用的办法了。
那是一个个小金珠穿成的头花,只见沈括一下子把云儿头花上面的一个小金珠拽了下来。
云儿啊的叫了一声:那可是她花二两银子在碧韵轩买的,被沈括破坏了,心中大是心痛。
沈括随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云儿,说道:“毁了姑娘的头花,这是赔偿,还请姑娘不要怪罪。”
云儿大喜:这锭银子足有五两,她不由嫣然一笑,说道:“沈公子客气了。”手却赶紧伸了过去。
众人也很好奇,想看沈括如何办理。
那金珠很小,中间有个小孔,但打造的也非常圆滑,不愧是碧韵轩的产品。沈括把丝线穿进金珠的小孔,仔细系好,放进九曲珠的孔洞,然后倒立,金珠沉下去,又停住了,
那是碰到拐弯了,沈括开始往里倒水,金珠是圆的,一滚动就下去一点,沈括又不停的左右上下颠倒,就这样,颠倒、倒水,倒水、颠倒,半天功夫,丝线也穿过去了,只是沈括
闹了一脑袋汗。
众人都鼓起掌来:这小子还真厉害。
云儿笑道:“希望二位公子再接再厉,请往第五关。”
只见在通往后厅的门口,在门框上贴了三张白纸。
李江不明所以,说道:“沈兄先请。”
沈括擦了擦汗水,也是摇头不已。
云儿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我们小姐说了,过了这关就可以见到她了。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,仿佛在等着看二人的笑话。
李江看到云儿和周围侍女的鬼表情,不由心头火起,大步走了过去,三、二下就撕掉了白纸,口中说道:“我就不信这么二张破纸能拦住我。”他绝定硬进了,他的耐心都被
磨没了。
身后猛的传来沈括懊悔的喊声:“我太笨了,怎么就没想到‘三撕(思)而后行’这句话。”
李江一怔,随即醒悟过来,哈哈大笑,心中想到:这运气也太好点了吧,这都能蒙对?“
转身对沈括拱了拱手说道:“不好意思了,沈兄。”
沈括说道:“恭喜李兄了,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谈谈,一会我去找你。”
李江大喜:看来今天是双喜临门了,连沈括都主动送上门来了。连忙把住的地方告诉沈括。
这才接过云儿递过来的玉花,兴冲冲上楼去了,背后留下了一屋子可以杀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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